□张喜全癸巳年六月初一,攀枝花市原作协主席李树海赠我三本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渡口散记》。作者欧阳英,自号庸工,他于1964年10月15日年仅18岁时进渡口,背负为工业区编织高压输电网的重任,足迹遍及攀枝花的山山水水。他的青春就像李树海说的“‘享受’了炎炎毒日刺眼灼肤,滚滚热浪烤焦了漫山遍野的毛锥子草,金沙江畔沙滩烙脚、江水彻骨、乌云翻滚阵阵惊雷夹着狂风暴雨的滋味儿”。打开作者的自序,我便嗅到陈年老酒诱人的芳香,感知到了作者对渡口灼热的情感。“随着岁月的延伸,磨破的血泡化为硬茧,单薄的肩头变得坚实,纤弱的腰杆变得挺拔,脆弱的眼泪化作了微笑,莫名的怨尤转为自省——终于明白了个人的微弱渺小,政治使命的崇高伟大……十多年来,最宝贵的年华最炽热的情感已和渡口不知不觉间血肉相连,分离时便有了撕扯的疼痛酸楚。”真情实感酿造一坛美酒,我闻其味,便生几分醉意,在品味的同时便诱生几多的感触和联想。“千年美酒靠窖藏”。欧阳英的《渡口散记》初稿是1997年完成的,后经多次的推敲润色于2006年才定稿,可谓是十年磨一剑。逐句咀嚼《渡口散记》,不难品到令人陶醉的沉香,尤其是精妙的语言更令我折服。《弄弄坪》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写:“院外,一株三人合抱黄葛树屹立于大石包上,粗壮的板根如虬龙盘蛇将石包紧紧箍抱在脚下,象鼻状树枝擎起一把绿色巨伞,浓荫匝地,青葱诱人,周围数十里山上皆能望见,在这一派枯黄中格外动人。尤大爷已逾古稀,常见他头戴瓜皮帽,身穿崭新阴丹士林蓝布长衫,颇有古风地挺坐于树根下,翘起二郎腿,口叼长烟杆,悠悠然吸着土产兰花烟,青烟缭绕……”此段文字色、形、味俱全,短短数语便勾画出一幅农院老翁自乐图。此类的文字在《渡口散记》中不胜枚举。作者善用四川和成都的方言叙事,使《渡口散记》的纪实充满地方色彩和生活气息。全书加有注释的方言就有30余处,如“打牙祭”、“刀儿匠”、“打抱功”、“压款款”、“老把子”等都是典型的四川或成都方言。这些方言使作品展示出了浓厚的乡土气息,还增强了读者的亲近感。单从语言角度上去溯源,可以清晰地感触到古代小说对作者作品语言的影响。《渡口散记》采用实记老渡口、老街、炳草岗等三十个地名篇的方式编织全书,并以进渡口、出渡口为全书的脉络,清晰地描述了作者在渡口建设中留下的足迹和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三线建设的实况及当地的风土人情。从史料的角度上看,《渡口散记》是一部难得的研究老渡口初期建设历史的珍贵资料,它不仅详尽记载送变电的历史,也记载了渡口建设者们的生活风貌。读《渡口散记》,我被作者的渡口情结所感动,深深地体会到其情是凝聚全书的“血小板”。“情”像一根金线把三十个地名串起来,形成一串闪光的珍珠。庸工在自序中言:“埋在心中的渡口情结悄悄地萌芽,随着蓉城岁月的延伸,渐渐地长成了一株橄榄树,就是金沙江畔野山上那种,结着扁圆小果的野橄榄树。采下一枚枚橄榄果,一串串脚印踏出了青春旋律,一件件往事在眼前展开了长长的渡口画卷,心中的第二故乡是那样可爱可亲可敬可思可感……”有真情加上精美的文字,作者惟妙惟肖地描写几十位共生活同工作的师傅、工友、同事的典型事件,记录下了他们的真实生活和感人事迹,使得后人记得他们为建设三线献青春之壮举。《渡口散记》中记的多是小人物的生活,普通建设者的故事。没有小人物的无私奉献,哪会有今日的攀枝花市?作为后到攀枝花工作的我,真挚地感谢庸工用数年的心血为奉献者立传,感谢他那颗对攀枝花的拳拳之心。仲夏,谨作拙文向为建设攀枝花作出贡献的前辈们表示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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