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义伦
驾车奔驰两天方才抵达泸沽湖。
一路上,山势嵯峨,阳光就像滤过似的,铺天盖地薄薄的一层。风恣意地吹,既有秋天风吹落叶的狠劲,又含初春绿水深入肌肤的凛冽。
车到泸沽湖,由车窗向外望,泸沽湖仿佛就是天湖,在山之巅与天相拥。蔚蓝色的天空里翻卷着白云。湖水共长天一色,向西北延伸。山上房舍耸立,绿树苍翠,没有到过的人一定有“原来泸沽湖就这么大”的喟叹。其实你不知道,泸沽湖远不止这些,它还没露出“庐山真面目”。
我们由走婚桥渐次进入泸沽湖,走婚桥全是木栈结构古色古香,深入水域广葇的齐腰的水草里。这座桥最厚重的是凝聚着摩梭人美丽的爱情故事。
摩梭男女以歌舞传情,男性半夜时分,经过长长的走婚桥再到女性花楼,然后在天亮前离开各自生活。从此摩梭女性成为当家人,负责子女的生养。这是一种以爱为纽带的蒂结,粗旷、豪放、简单而热烈,摩梭女性对爱情的追求和独立自主的生活的精神不正是很多奋斗中的妇女的真实写照么?
黄昏十分,我们顺利下榻了泸沽湖畔的旅店,然后沿着湖岸慢步。这时候,己经是凉风习习,气温低得让人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这一处泸沽湖极是开阔,湖面浩瀚似海,山和天尽掩其间,深邃而凛冽。
白天看到的长岛,现在只看到一角,似乎比先前更小了些,暮色的笼罩凭添了它的神秘,心中忽然涌起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湖边泊着了一叶叶轻舟,三两个摩梭男子正在抛缆拴舟,动作麻利。他们头戴鸦舌帽,面色红黑,个儿极其精瘦。见有游人,立即和我们攀谈。说话间,已经集聚了四五个游人,他们怀着与我们一样的好奇心愿下舟一游。摩梭男子拿出救生衣,是粉红色的那种,叫我们穿上,然后就登船出发。船在湖里行走,离岸越远风浪越大,一个接一个拍打在船弦上,发出哔啪的水声。在湖里比在岸上更冷了些,风吹面颊寒意入骨。
船渐行渐远,不久就到湖心。回头望去,船已走成斜线,与离岸时的地点成了30度斜角。这时候,湖面变得辽阔无际莽莽苍苍,岸和山几乎不见。人和船像是飘荡的一叶浮萍,叫人感到随时都有倾于水底的可能。
越往前走,小舟颠簸得越是厉害,我们看看及岸的岛和浓厚的暮色,恐惧的心生出了返回的念头。就在我们回转时,在距离我们几十米处的远方,另一艘游船却义无反顾向纵深行驶,它使我想到,在这样的时刻仍然有人笃信“无限风光在险峰”。比之,不自觉生出几多遗憾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昨日登船游湖的地方,我们踏上观景台,欣赏了清晨的泸沽湖,然后再向别处进发,领略泸沽湖更多令人陶醉的美。
这时的泸沽湖又有着别样的俊秀。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她的上面像宝石一样的蓝,昨夜的桀骜和狰狞已全然不见,现在它是那么的宁静,就像一个胸中装满爱意的恬美少女在期许地等待。湖水清澈而透明,不怕事的银鱼,时而潜入水底,时而翔于水面,是那么自在、悠闲。
我们绕着山路,去了女神湾。女神湾座落在山坳里。从山上到山坳有两三百米,我们沿小路下山,道路全是干酥的黄土地,又崎岖险峻,我们手牵着手攀沿而下,一路甚是难行,正应了熟语“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因为有了这些惊险刺激,反倒令女神湾变得更有吸引力了。
女神湾又叫赵家湾、鸟觉湖湾,传说格姆和后龙本是一对走婚的情侣,但天神嫉恨他们,将他们化成石头,让他们只可对望而不能亲近,想念后龙的格姆便化作万顷波涛,在这里日夜抚慰后龙的伤痕,便有了女神湾。
大落水村与女神湾有所不同,来这儿的人特别多,显得既繁华而又热闹。
大落水村分上落水村和下落水。上落水村民居古朴,村前有一片巨大的沙滩,沙滩上游人穿梭往来,不时有小孩追着客人兜售本地特产。湖里停泊着数十只木舟,船夫都很悠闲,看上去在这里有愿意乘舟游湖的人很少。湖水呈淡蓝色,非常平静,微风吹拂时会泛起细细的波纹。
下落水村临湖全是一排整齐的木楞格房屋,差不多都是餐馆,尤以烧烤为主,空气中弥漫着烤羊烤乳猪的香味,猪羊身上烤出的油珠滴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冒着淡淡的青烟,行走其间自会勾起无限食欲。
由此再过一段,我们便踏上了著名的石砾小路,石砾小路曲折悠长,靠湖一边垂柳依依,一直伸向湖心半岛,因之,人们给它冠以“摩梭情人路”的美称。这条石砾小路在白天都富有如此诗意,那么到了夜晚,特别是有月光的夜晚又会是怎样呢?我想会更美,你想想,对完歌跳完舞的摩梭男女在小路上走着笑着,垂柳因夜晚强劲的风像小姑娘的辫子飞飞扬扬,撩拨着他们的歌声和笑声,月光如水洒在小路上,洒在湖水里,天地间全都是水银般的世界……如此,你会觉得不美吗?
观景台我们此次西游的最后一个景点。观景台在山之巅,我们沿着几十级石砌台阶攀爬而上。这时候已是下午两三点钟,风和日丽,能见度很高。观景台其实就是一凉亭,它背靠崇山峻岭,眼前是泸沽湖。举目望去,我们原来沿泸沽湖走了一个大弓背,我们来时住宿过的地方、神女湾、大落水村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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