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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一路伴我行

2022年01月21日 10阅读 来源:资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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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霞

小时候就读的高庙村小,由于学校迁址,拆除了所有由泥巴墙建成的教室、办公室和伙食团,砍走了绿树成荫的洋槐树,带走了一伙熟悉而优秀的老师,只留下两间由石头砌成的教室,留下一二年级两个班。新来了两三位老师,负责我们这两个班所有科目的教育教学工作。由于条件有限,上音乐课实际就是一节唱歌课,老师也不太懂什么曲谱韵律,也不会唱新颖流行的歌曲,就在黑板上抄下他们会唱的老歌,有板有眼地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拿根枝条当指挥棒,像模像样地教我们唱起来。就这样,在这简陋的学校,在那平淡的童年时代,我们学会了《国歌》、《唱支山歌给党听》、《北京的金山上》、《采蘑菇的小姑娘》、《铁窗泪》等。

那时,农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广播,每天早晨,广播都会在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中开播。那时农村人,早上要煮一大锅猪食,还要呼鸡唤狗喂牲畜,慌里慌张扒几口饭又忙着上山干活,没几个有闲心去听广播的。我家的广播安在我的房间,自然而然就有听广播的习惯了。广播中的时事政治,大小新闻,生活常识,内容都挺丰富。期间插播的歌曲,《东方红》、《珊瑚颂》、《社会主义好》、《翻身农奴把歌唱》、《马儿啊,你慢些走》等等,这些歌曲我也能跟上几句。

随着电视的普遍,我们渐渐开始忽略广播。有一年暑假热播电视剧《西游记》,大概中午12点半开始,我们总是三步并作两步,心急火燎地跑到邻近生产队去交5角钱,然后津津有味地看。通过电视,我知道了李玲玉和她的《天竺少女》、《女儿情》,更熟悉了蒋大为老师的《敢问路在何方》。后来,我们生产队在荷花池市场做生意的幺奶奶从成都一路颠簸带回来一台黑白电视机,让我们一个生产队的人都沾了光,不用再往沟底下的二小队跑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幺奶奶一家人从没收过我们看电视的钱。

每当夕阳西下,幺奶奶的家人就把一张高桌子搬到大门口,把那台黑白电视抬上高桌。我们一群小屁孩看到电视抬出来了,各人从家里端起一根小板凳,早早地就守候在幺奶奶的院坝里。待到大人们忙完了,大家陆续聚集到这里,有说有笑地看着只能搜到一两个频道的电视节目。虽然那黑白电视偶尔只有图像没有声音,或只有声音没有图像,或图像声音都没有,雪花点一闪一闪的,但只要有人使劲拍打一下电视机,或去摇一摇室外天线,并对看电视的人高声问道:“要得没有?”“要得了!”大家又继续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在那时,从电视里,我们学会了唱《前门情思大碗茶》、《追梦人》等歌曲,喜欢上了郑绪岚的《牧羊曲》,《红楼梦》中的《枉凝眉》、《葬花吟》等。

上中学的时候,很流行港台歌曲,港台明星是大家崇拜的偶像,就连男生的发型都是模仿男明星的分分头。《潇洒走一回》、《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青苹果乐园》不知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家庭条件好的,家里已经买回了录音机、音响、麦克风,市场上许许多多、应有尽有的磁带随你选,可以尽情地听、尽情地唱了。记得在毕业的前夕,班上一同学搬来了家里的那一套音响录音设备,让我们把想唱的都唱出来,于是,一个个怀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悲喜交加地唱出了《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曾经心痛》、《讲不出再见》……那同学还特意录下,制作成磁带送给我们。让我们在那情窦初开的岁月里,用歌声和青春告别。

如今,对那些连说带吼的歌我已没有足够的欣赏力了。但是,歌曲的流行已经影响到了各个年龄的人,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哼唱着当前最火的歌曲。

时代在发展,岁月在变迁,歌声一路伴我行。歌曲折射出一个社会的开放程度,也反映出一个民族的艺术审美能力和欣赏水平。而今,我依然喜欢听歌,轻音乐、纯音乐,怀旧的、伤感的,轻柔的、欢快的,古典的、现代的,经典的、流行的。不同的心情会选择不一样的歌曲,不同的歌曲会带给人不一样的心境,正如这绵延的岁月,或悲或喜,陈杂五味,让人回味悠长,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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