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复杂严峻的国内外环境影响下，充分释放内需潜力、打造国内强大市场是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必然选择，是应对国际环境深刻变化的必然要求。而目前有效扩大内需仍面临不少制约，根据社会再生产的四个环节全方位分析湖北建设全国构建新发展格局先行区面临的堵点及形成原因，湖北应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扩大内需：促进消费回归本位，持续扩大有效投资，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提升供给质量和水平，着力畅通流通体系，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推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

基金：2022年度湖北省社科基金重点课题暨省新型智库项目“湖北做强做优高标准市场体系研究”（HBSK2022ZK716）的成果之一

关键词：新发展格局；扩大内需；堵点；解决路径

作者简介：叶学平（1968—），男，经济学博士，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研究员（湖北武汉，430077）；张禧（2000—），女，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湖北武汉，430077）。

收稿日期：2023-03-10

2022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下称《纲要》），指出坚定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培育完整内需体系，是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必然选择，是促进我国长远发展和长治久安的战略决策。[1]

面对风高浪急的国际环境和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任务,由消费和投资构成的内需，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引擎”。2023年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再次强调要千方百计促消费，把恢复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湖北省作为中部大省，应当充分展现湖北担当，为全国经济发展作出湖北贡献。找准内需堵点，采取针对性政策举措，让消费尽快恢复成为经济增长的主拉动力，助力湖北建设全国构建新发展格局先行区，加快“建成支点、走在前列、谱写新篇”，向着经济更好、结构更优、质量更高、后劲更足、实力更强迈进显得十分重要。[2](p82-90)[3](p8-12)

一、湖北有效扩大内需存在的堵点

（一）消费存在提振空间

消费增速放缓。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可以大体反映全社会总的消费状况，是表现国内需求最直接的数据之一。受疫情影响，2022年湖北省社零额有所波动，居民消费增速不断放缓。2022年湖北省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2164.80亿元，累计同比增速从2月的10.71%降至12月的2.8%。（见图1）社零额在中部六省中排名第2，低于河南省，同比增速排名第2，低于江西省。（见表1)

新型消费发展仍不充分。近年来，湖北大力推进基于互联网的新产业新业态发展，加速升级传统产业，然而湖北省还面临着要素集聚能力不足、产业生态尚未真正形成、传统产业信息化智能化转型不足等挑战，基于互联网的新兴产业还不够活跃，流量经济、粉丝经济、消费分享等互联网经济新形态发展还不充分。要素集聚能力方面，湖北错过了电商、PC互联网两个“黄金时代”，当前面临“互联网+”的新风口，在资金吸引、人才聚集、服务能力等方面都与先进省份存在差距，未能产生强大的产业集聚效应。产业生态方面，湖北省本地缺少类似于杭州阿里巴巴、深圳腾讯的标杆性龙头性互联网企业，难以带动行业发展和维系产业生态，且由于长期以来省内配套系统的落后，一些有潜力的互联网企业纷纷外迁，例如PPTV诞生于华中科技大学，最终却落地具有人才和市场优势的上海。

图1 湖北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及同比增速（2021-02—2022-12)

数据来源：中经网。

表1 2022年湖北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及与全国、中部地区比较

数据来源：中经网。

居民消费价格上涨抑制消费。2022年12月，湖北省市场物价继续上涨，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同比上涨2.0%，涨幅较上月回落0.2个百分点，同比涨幅仍高于全国水平，在31个省（区、市）中居第10位，在中部六省中居第2位。（见表2）其中，城市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2.0%，农村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2.0%；食品价格上涨4.8%，非食品价格上涨1.4%；消费品价格上涨2.7%，服务价格上涨0.8%。消费成本的提高，对消费需求的增加存在抑制作用。

（二）有效投资不足

在投资与消费方面，投资缺少有效的引导，未能充分发挥促进消费、加快消费升级的作用，甚至有投资与消费需求有所差异的情况，导致投资效率不高、产能结构性过剩等问题。[4](p92-102)2022年，湖北省第三产业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低于第一、二产业（见表3），分行业看，2021年建筑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较大，而与改善民生、加快消费升级以及促进产业结构转型相关的投资增速明显偏低（见表4）。

表2 2022年12月湖北CPI同比涨幅与部分省份比较

数据来源：中经网。

在政府投资与民间投资方面，政府投资与民间投资没有形成良性促进和互动关系，甚至存在竞争。2021年湖北省民间投资占全部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为62.1%,2022年降低为61.1%，且民间投资增速由2021年的25%降至13.2%。政府投资在公共服务等基本领域和薄弱环节投入不足，对民间投资的吸引和带动作用不强，制度体系不健全，多元化投资结构仍不完善。

表3 2022年湖北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情况

数据来源：湖北省统计局。

表4 湖北分行业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情况

数据来源：湖北省统计局。

从基础设施投资来看，湖北省新型基础设施发展水平有待提升，在5G网络覆盖范围、工业互联网节点内联外畅能力等方面，与发达省份仍存在差距，有较大进步空间。截至2022年11月，全省5G基站数量8.24万座，数量仅居全国第9，与排名第一的广东（22.6万座）有2.7倍之差。融合基础设施赋能水平还不高，物联网、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技术与生产生活以及社会发展各环节的融合仍不足，大多处于传统平台类信息化建设阶段，缺乏城市级、行业级规模应用，数据还未完全发挥其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作用，对各行业的赋能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有待加强。

（三）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

城乡消费市场发展不平衡问题长期存在。城镇化是扩大内需的重要支撑，推动城乡区域协调发展是释放内需潜能、促进产业升级的重要举措。2021年，湖北省社零额21561.37亿元，其中城镇消费品零售额18521.98亿元，乡村消费品零售额3039.39亿元，乡村仅占全省社零额的14.10%。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水平不足城镇居民的一半，2022年城乡可支配收入比为2.16。近十年来，城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一直都是乡村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3倍至5倍，尽管近几年乡村的社零额增速加快，但与城镇的社零额相比仍相距甚远，2021年，城镇的社零额已经恢复至疫前水平，而乡村的社零额依然低于疫前。

县域经济发展较为滞后。湖北省县域自身结构性、体制性、周期性问题尚未得到根本改善，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刻不容缓。要素集聚能力和创新发展能力亟待提高，产业中低端、企业中小微、产品中低效特征依然明显，营商环境与重点领域、关键环节的改革任务依然十分艰巨。

民营经济仍存在较大提振空间。民营经济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骨干力量，然而我省民营企业存在规模小、竞争力弱、数字转型滞后等共性问题，在融资、人才、创新等方面存在短板，整体发展水平与发达地区或进一步拉大差距。2022年，湖北民营经济实现增加值2.91万亿元，占全省生产总值比重54.2%，然而仍未恢复至疫情前2019年54.6%的水平。（见图2)

图2 湖北民营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2018—2022）

数据来源：湖北省统计局网站。

区域协调发展有待加强。目前，省会武汉市与其他地区的发展仍不平衡，湖北省的消费市场高度集中于武汉，其他地方市场发育则明显滞后，武汉市社零额约占全省的1/3，人均社零额达到全省其他地区人均2倍以上。而武汉市对周边城市消费的虹吸效应，又导致周边城市市场发育愈发缓慢，陷入恶性循环，过于倚重武汉市场，中心城市能级和辐射带动作用有待进一步提升，与沿海省份大多拥有“双子星”“多子星”相比，我省仍属于典型的单极核心省份，“襄十随神”和“宜荆荆恩”城市群一体化发展处于起步阶段。

（四）供给能力和水平有待提高

高质量供给不足。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我国居民的需求已经从“满足基本需求”层次转向“追求美好生活”的更高层次。从全省情况看，各市、州、县质量提升工作推进还不平衡，商品与服务的种类有待进一步丰富，同质化竞争严重，难以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个性化、排他性、高品质消费需求，除衣食住行等传统消费品外，健康、教育、医疗、家政、文娱、体育、养老等商品与服务需求日益增长，品质要求越来越高，但是目前这些领域市场供给或不足，或以低端为主。

湖北资源优势并未转化为品牌优势。湖北省资源丰富，品牌建设却不足，企业品牌自主意识不够，品牌建设通常依靠政府部门、行政部门来引导推动，企业自身不重视品牌影响力和市场效益。目前湖北知名品牌和企业还不多，企业大多位于产业链的中低端，品牌数量和规模与产业规模不匹配。截至2022年四季度，湖北省有效注册商标数达970111件，在全国排名第13，在中部六省排名第4，驰名商标占有效注册商标的比例不足0.1%，品牌竞争力不强。（见表5)

（五）流通体系仍不完善

物流通道有待拓展。长江黄金水道功能尚未完全发挥，长江“中梗阻”、三峡“卡脖子”问题仍然突出，汉江仍有多个航运梯级尚未实质性启动建设，江海直达业务发展受限；多式联运效率不高，研究表明，多式联运能提高运输效率约30%、减少货损货差约10%、降低运输成本20%左右，然而我省铁路货物周转量明显低于公路、水路货物周转量，铁、水、公、空多种运输方式之间“连而不畅、邻而不通”，协同连接不通畅、信息化程度低。

农村物流网络有待健全。农村物流网络覆盖率不高，农村物流服务有效供给不足，缺少现代化存储、运输设施，“最初一公里”有序汇集以及“最后一公里”高效配送仍是发展难题。湖北省邮政城区每日平均投递2次，农村每周平均投递5次，快递直投到村比例仅50%，至2022年6月，湖北省建制村快递服务建点率74.93%，距离100%建点率仍存在一定差距。

（六）收入分配和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阻碍消费潜力释放

收入分配存在结构性梗阻。居民可支配收入低，2021年湖北省总体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总体水平4299元，在中部六省中排名第3，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城镇平均水平7134元，在中部六省中排名第4，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农村平均水平672元，在中部六省中排名第4，且都距离全国第一的上海市有较大差距。收入向高收入群体集中，贫富差距易扩大，例如，2021年湖北国有企业总产值在规上工业总产值中占比21.0%，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8.2%，国有企业利润总额在规上利润总额中占比11.9%，也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6.2%，国有企业职工收入远高于其他企业。

表5 截至2022年湖北有效注册商标数与部分地区比较

数据来源：国家知识产权局商标局。

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影响消费预期并降低居民消费意愿。湖北省社会保障体系仍有待完善，养老服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供给结构不均衡、服务质量不高等问题依然存在；医疗保障事业发展不够平衡、待遇保障不够充分、医保治理不够高效，看病难、看病贵问题仍然存在。凯恩斯主义认为，人们持有货币的动机有三种，即投机动机、预防动机、交易动机，而预防动机促进产生了保守型消费，即人们会持有货币来应对一些意料之外的紧急情况。当前不确定的社会和消费环境刺激了人们的预防动机，居民为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选择增加储蓄，一定程度上降低即期消费。同时，就业形势依然严峻也限制了居民的消费需求。

二、解决路径

新阶段有效扩大内需的核心是构建完整的内需体系，充分发挥消费在内需中的主导作用及其对投资的引导推动作用，依靠有效投资来满足并创造消费需求，实现供给与需求的良性互动、促进国民经济循环畅通。根据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完整内需体系的内在要求，针对湖北当前内需存在的堵点，本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和解决路径。

（一）促进消费回归本位

顺应消费升级趋势，升级传统消费，培育新型消费，扩大服务消费，着力满足个性化、多样化、品质化消费需求。第一，促进传统消费升级。[5](p55-62)伴随社会面放开，积极采取措施来释放疫情期间低迷的消费需求，积极扩大吃穿等基本消费、汽车家居家电等传统消费规模，并引导其向着智能化、绿色化、品质化发展，满足不同层次消费者的需求。第二，培育新型消费。近年来疫情影响下，新消费模式的优点充分展现，因此要在现代信息技术环境下，推动线下消费信息化改造、网络消费、智能产品消费、共享消费等消费新模式进一步发挥其优势与作用。依托数字技术，培育壮大新业态，支持电商平台赋能实体商业，推动商圈商户开展数字化改造和全渠道营销，支持实体商业企业发展社群营销、直播带货等新模式。同时培育“互联网+社会服务”新模式，加快发展互联网医疗行业，支持实体医疗机构整合线上线下医疗服务资源，从网上医疗咨询向互联网医院升级，加快发展互联网学习教育服务，推动各类数字教育资源共建共享。[6](p27-33)

（二）持续扩大有效投资

扩大投资是扩大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应着眼于强基础、补短板、增优势，提高供给体系与需求的适配度，从而适应高质量发展要求、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7](p11-15)第一，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聚焦5G基站建设、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市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等七大新基建领域，做好项目管理，促进城市基础设施数字化和城市建设信息化。第二，加大技术改造力度，优化投资结构，有效引导各类要素向产业转型升级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集聚，发挥技术改造投资乘数效应大和杠杆作用显著的优势。第三，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加快建设各类投资主体公平竞争的投融资制度，扩大非国有企业和个人等民间投资的准入领域，提高投资质量与效益。加大体制改革力度，合理扩大公共投资规模，增加公共投资前瞻布局和前期投入，创造消费市场，吸引私营企业增加投资。加强对投资权益的保护，在政策改变及环境不确定性影响下，对民间投资承受的损失给予一定的保护和补偿。

（三）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第一，促进城乡消费融合。引导高品质商品和服务向乡村下沉。鼓励高端商品和服务连锁企业在有条件的乡村建立示范点。将放心消费创建活动向乡村商品和服务经营者拓展，提高商品和服务的品质。建立新兴商品和服务向县、乡快速下沉推荐机制，逐步推进城乡消费市场一体化发展。第二，补齐县域发展短板，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引导县（市、区）围绕电子信息、汽车零部件、装备制造、化工、生物医药、农产品深加工等重点领域，科学找准产业定位和主攻方向，全面推动“一县一品”“一业一品”建设，引导发挥产业特色优势，依托龙头企业和重大项目，重点打造1—2个特色鲜明、集中度高、关联性强、有较强竞争力的优势产业集群。第三，优化区域经济布局。完善“一主引领、两翼驱动、全域协同”区域发展布局，加快建设以武汉、襄阳、宜昌为中心的三大都市圈，增强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的经济和人口承载能力，发挥溢出效应，辐射带动省内中小城市发展。

（四）提升供给质量和水平

供给侧有效畅通可以打通循环堵点、消除瓶颈制约，满足现有需求并进一步引领创造新需求。要面向需求结构变化和供给革命，强化科技自立自强，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引领和创造新需求，推动供需在更高水平上实现良性循环。第一，促进传统产业改造提升。聚焦居民消费提质升级的新需求和针对急难愁盼问题，加快促进制造业向产业链中高端升级，发展智能制造、绿色制造，推动生产方式向柔性、智能、精细化转变，推进服务业品质化多样化发展。第二，加强标准质量品牌建设。发挥品牌引领作用，打造湖北重点展会品牌，办好消费博览会、食品博览会、农博会、文化旅游博览会、大健康博览会等重点展会。持续推动老字号发展，培育认定湖北老字号企业，实施湖北品牌提升三年专项行动，开展知识产权“面对面”服务，举办地理标志大会暨品牌培育创新大赛。第三，坚持创新驱动，解决“卡脖子”难题。充分发挥我省的科教、人才、产业等比较优势，着力解决一批国家急迫需要和长远发展中的重大“卡脖子”问题，推动“三高地、两基地”建设，推进以东湖科学城为核心区域的光谷科创大走廊建设，打造襄阳、宜昌等区域性科技创新中心。

（五）着力畅通流通体系

第一，让多种运输方式高效衔接，以降低物流成本，提升湖北竞争力。多式联运的前提和基础是经济发展和产业布局，核心和关键是运输方式的无缝对接和集疏运体系的建设，重点内容是营运一体化、信息共享化、主体协同化。打通公、铁、航、水运输体系，把握现代经济体系、现代产业体系和流通体系组织运行规律，提升运输服务质量和组织效率。第二，加快推动全省要素整合、功能聚合、产业融合，打造长江中游航运中心，更好发挥优势，服务全省高质量发展。湖北是全国少数黄金水道、空中枢纽、高铁大动脉、高速大通道齐聚的省份，集聚众多交通枢纽的核心，构建现代综合交通枢纽体系有独特优势。第三，以城乡配送一体化畅通城乡物资大循环。围绕新型城镇化发展和农业农村现代化，加快构建覆盖城乡的专业化货运物流配送体系。在城市周边布局建设公共货运场站，完善主要商业区、社区等末端配送节点，有效整合乡镇邮政快递客运电商供销等资源。

（六）扎实推进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第一，初次分配中支持提供大部分就业的私人部门、中小企业和服务业的发展，加强劳动者权益保障，健全工资合理增长机制，合理调整最低工资标准，落实带薪休假制度，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积极学习借鉴共同富裕示范区经验。第二，再分配中要健全社会保障制度。[8](p84)推动教育、养老、医疗、住房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完善转移支付制度，重点加大对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地区的转移支付力度，有序增加社会民生领域资金投入，完善农村低收入人口和欠发达地区帮扶机制。第三，支持倡导三次分配。通过提倡引导和税收激励、慈善褒奖等方式鼓励企业和社会群体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同时畅通社会各方面参与慈善的渠道，加强对慈善活动和组织的监管。第四，坚持就业优先政策，稳定就业。稳定的就业是消费的基础，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考察时强调就业是“六稳”“六保”的首要任务。促进就业扩容提质，全面增强就业吸纳能力，全面落实减负、稳岗、扩就业政策，持续推进优化营商环境，优化创业环境，开展创业扶持、创业示范等专项行动，强化创业带动作用。

（七）推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

第一，拓宽融资渠道，定向精准帮扶困难企业渡过难关。鼓励金融机构降低贷款利率，优化贷款结构、创新融资品种，推进以“年审制”“增信式”为代表的无还本续贷模式创新；设立支持民营企业融资专项资金，开展政策性转贷。第二，消除隐性歧视，营造更加公平的竞争环境。梳理对民营企业和其他企业区别化的政策文件，去除一切歧视民企公平参与竞争的条款；借鉴发达地区混改经验，鼓励民间资本与国有资本相互参股；深化改革开放，狠抓市场准入公平和法治建设，强化包容审慎监管，切实把对国企民企平等对待的要求落下来，发挥国有企业带动作用，全力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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